时也命也？还是狗屎命也？

秦杨惊得一屁股栽倒在椅子上……

一时间，秦杨的眼中写满了各种复杂，各种难以置信，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！

什么叫青花瓷？说实在的，秦杨根本就不懂得欣赏古董的艺术，可问题是，他却知道青花瓷最基本意味着“很贵”，而他呢，不过就是一穷人，曾一度的奢望着天上掉馅饼，于是乎，便是上网搜索一夜暴富的资料，接着，他就查到了一个很有兴趣的“可能性”，那就是，假如他家有一个腌咸菜的瓶子，又假如那个不知道腌咸菜多少年的瓶子其实个“青花瓷瓶”，然后，发现了，送进某家拍卖行拍卖，用不了几天，绝对成为千万富翁！

而青花碗呢？

秦杨心里这个疼啊，因为他当时很激动，所以记忆很深刻，所以他就清楚的记住了一个事实，那就是，元青花碗、比之元青花瓷瓶还要稀少，这意味着啥？

除非是傻子，否则谁不知道越稀少价值越高！

那么问题就来了。

当初他因好奇查了一下，记得是14年的资料吧，某家拍卖行成功拍卖出一件“有损”的元青花瓷瓶，成交价为、一千八百万华夏币！

那青花瓷碗……

秦杨咽了口唾沫，紧接着眼泪就落了下来！

“哭？哭有用吗？”海沧生毫无同情心的鄙视道：“不懂别装懂，小学老师都教过的玩意儿，孔老二也说了，知之为知之，不知不知，不耻下问那不叫丢人，那叫有勇气，你可倒好，啥都不知道，然后就把一件宝贝当做垃圾拍打着玩儿？好玩了吧？几十万没了吧？心疼了吧？哭了吧？”

“谁他妈哭了？我没有！”秦杨抹了把眼泪儿，故作坚强，却是不服气道：“再说了，你咋敢肯定这玩意儿就是青花瓷呢，万一这是仿品或干脆就是近代的家用饭碗呢？”

海沧生哼道：“我就是知道！因为我的记忆告诉我，这东西我很熟悉！”

“熟悉咋了？熟悉就意味着你有啊？你不知道咱国家的山寨能力多强啊？从老毛子那弄几个破坦克零件就能自产坦克了，买个半成品的航母没两年就能自产了……”

“哦？那你的意思是，你希望你这东西是假的了？”

海沧生冷笑道：“那行啊，你若坚信，那就砸了听响儿吧！”

“我……”秦杨很想挣这个面子，可都把那个“可能”的青花碗给拿到手中了，就是没那骨气砸了。

为嘛？

因为秦杨穷啊！

因为他需要钱啊！

他太明白没钱寸步难行这个道理了。

所以在他很有钱之前，只要是不丧尽天良，他绝对不会跟钱过不去。

“哼！”秦杨撇了撇嘴，道：“别激我，还有，我要是真砸了，到时候还不知道咱俩谁心疼呢！”

“我心疼什么？”

“你不心疼？”

“我是鬼，我不需要花钱！”

“可你是一个想要恢复记忆的鬼！”

秦杨直指其要害，海沧生顿时无力反驳。

可不是嘛，鬼是不需要花银子是事实不假，问题是他的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着他，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寻回失去的记忆，否则，必当失去最为重要的东西。

而想要寻回记忆，唯一的关键，那便是海蓝蓝！

海蓝蓝成了植物人，无法给予他任何帮助，而想要海蓝蓝苏醒，那势必需要一大笔钱，而钱呢？钱的着落眼下就是得指着这个青花碗出呢！

秦杨见海沧生没得反驳了，登时得意洋洋，哼哼道：“跟我玩儿？不行了吧？哈！”

说完，秦杨爽了，这便该面对下一个现实了，问道：“嗳，别再那跟我瞪眼了，整点现实的，那啥，一个问题，这东西的来历说不清楚，要是直接送进典当行拍卖，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？”

瞧瞧，秦杨就是秦杨，想事情就是周全！

要知道，这要是人家问起来又答不出来这东西的出处、如无意外基本上又肯定是那无耻老汉从自家地里新鲜“刨”出来的，万一人家把他当成盗墓的咋办，到时候没人帮他证明，蹲了监狱又咋办？

“呵，你小子倒也明白事理！”海沧生眼中多了一丝赞许，算是夸奖了秦杨一下吧，接着便沉吟了下来，过了会儿，海沧生才开声道：“这样吧，你担心的确实有必要，那么，唯一的办法就是走‘黑市’这条道了！”

“黑市？”秦杨可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事儿，由于刚才不懂装懂一下下就损失了几十万，这回长记性了，不耻下问道：“黑市意味着啥？是不是意味着人家一旦确定这玩意儿是真的，就啥也不问，就给咱钱？”

“这是其中一个办法！”海沧生道：“还有一个办法，那便是走‘黑市拍卖’这条道，不过……”

“不过要比正规渠道少卖很多？”秦杨接茬道。

“嗯！”海沧生不无遗憾道：“若是我还有身体的话，说不得可以翻新一下，那样，倒也不是没可能走正规渠道，可黑市……唉，黑市黑啊！”

“那，那得少卖多少？”秦杨心疼的问。

“能卖出去正常价格的五分之一就不错了，而且，还是得拍卖，而不是直接卖！”海沧生不无遗憾道。

“差距这么大？”秦杨咬着牙道：“那能不能讨价还价？”

“能！”海沧生道。

闻言，秦杨一喜，可海沧生接下来的话直接把秦杨气个够呛。

“除非你有很大的势力，那样，黑市也不敢太压你的价，可惜你没有，所以你只能被宰，所以啊……”海沧生貌似语重心长地说道：“小伙子，你的路还长着呢，若想不被人欺负，若想达到政府宣传那样的所谓人人平等的待遇，你呀，可不能在这么混吃等死、窝囊下去了！”

“靠！”秦杨气的脸都绿了，着恼道：“我已经很不爽了好不好？你老人家难道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？”

“我没有？你有？”海沧生讥讽道。

秦杨张嘴，呃，又闭上了……

“好吧，我是没文化很可怕行了吧？说吧，哪有黑市？怎么交易？这方面我没经验，你跟我说道说道！”秦杨郁闷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