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应该再留下来了，是不是？

严希问自己，而且也肯定这个答案，但是她舍不得，真的舍不得……离开这里，她能去哪儿？他是她生命全部的意义，没有她，连呼吸都可以省掉，离开他……她不如去死。

严希没有想过求他原谅，她知道，他是不会原谅她的。如果早在当初她向他坦白，或许他会给她一线生机，但是她隐瞒的太久，他可以原谅她的不洁，却不能原谅她的欺骗。

她的怯懦，辜负了他的信任。

严希出现在公司，没有人通知她今天有会议，她是不请自来。

事实上，今天的会议就是要宣布，将有另外的人接替总裁秘书一职。大家对她的出现十分诧异，在底下议论纷纷。

严希走到严冽身边，接管助理手头的工作。

“你的脸皮真是够厚。”严冽轻笑着，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，讥讽道：“但凡识趣的人，在那之后就会自动消失了……告诉我，你费尽心机在我身边打转的理由是什么？”

“我只想做我应该做的事。”

“应该做的事？时刻在我身边惹我讨厌吗？”

严希默不吭声。

“行，反正你对我还有点用处，我一时也难找到像你一样称职的秘书。”严冽戏谑的说完，示意底下的人继续，却从桌子底下抬起脚，沿着她的小腿慢慢轻蹭。

严希脸色微变，专注于记录，没有看他。

会议结束，严冽若无其事的走出去，严希紧跟在他后面，跟着他进了办公室。门刚关上，严希被他推抵在墙上，惊呼没来得及发出，便被他用唇堵住。

“……”严希没有反抗，安静的任他在口中肆虐。

不带半分温柔的吻只一味强索，他甚至恶劣的把手伸进她的衣服，用力揉搓起她的胸部。

严希心里一片凄凉。

不同以往的粗暴，让她明白，他此刻碰触她，只是在宣泄他的怒火，不是真的想要她。

“有件事，我领悟的太迟了。”严冽看着她苍白的脸，狠笑。“对生性低贱的女人，就该用最直接的方式对待，在你身上花心思，简直是浪费！”

严希没有领会他的意思，就被他强拉到沙发，按在上面。严希怔忡的看着他解开裤子，眼中闪现惊惶之色。

“不要……”严希想要逃。

“由不得你不要。”严冽制住她的双手，将按回去。扯开她的裤子，褪到膝盖处，没有经过任何缓冲，便强行挤进她的身体。

“不……”严希全身僵硬，撕裂的疼痛在腿间蔓延，她几乎不能呼吸。

“早在最开始，我就该这么做了。”严冽揪住她的头发，将她拉到面前，阴恻恻的说：“这才是你真正的用处，不是吗？”

严希痛苦的闭着眼睛，当他开始在体内冲撞，她感觉胸口跳动的那颗心死掉了。

他用这样的方式彻底终结了他们之间的感情……

严冽发泄过后，无情的将她推倒在地上，漠声说：“给你两分钟收拾干净，我要听这个月的详细报表。”

严希跪在地上，看着炽热的液体沿腿根流下，眼中浮现出悲戚的自嘲。

这才是她的真正用处……是啊，因为他给她的东西太过美好，害她几乎都忘了，她是多么低贱的一个人……

严希拿过桌上的纸巾，将自己擦拭干净，重新整理好衣服。再度站起身时，已然恢复了平常的样子。

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只会躲起来哭泣小女孩，不再遇到难题只想到逃避，她会承担起自己的错误，并为此赎罪——这是她唯一可以做的事。

严冽看到她走路不稳，眼睛里闪过什么。

严希站到他面前，翻开文件，依序念出各个部门汇总出来的报表内容。她的语调平稳，听起来没有任何异样，甚至表情也是再平常不过，只是，特别苍白。

严冽听的心不在焉。

她逞强的样子，让他心浮气躁，根本没心情听下去。

“这个月的……”严希下腹一痛，声音突然断掉。她强忍着不适的感觉，平静的继续念着报表，可是背后冒出的汗，已湿透了她的衣服。“企划预算超出……但是……收益比上个月高出3%……”

严希的声音忽然消失，只见她的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了，竖直向后倒了下去。严冽一怔，速起身走了过去。

“小猫，小猫！”

严希失去了意识。

医院，急诊室外。

严冽站在走廊，低沉的面庞略显凝重。

不一会儿，诊室的门打开，披着白大褂的沈醉从里面出来，摸出口袋里的烟点上。

“检查没有任何异常。”

“没有？那她为什么突然晕倒？”

“可能是精神方面的原因吧，你最近是不是给她太多压力了。”

严冽沉默。

“女人需要疼，别用你的标准去要求她，她不是你，也永远成不了你，让她做个无忧无虑的小猫咪不是挺好的？干嘛把她扯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……”

“沈医生！你又在医院里面吸烟！”走廊那头传来小护士的惊叫。

“呃……我先闪了，小猫在最里面的那间病房，你自己去看她吧。”

“沈医生，你不要跑！”

“我没有抽烟……”

“那你藏在背后的是什么？”

“糖……棒棒糖……”

严冽在病房门口停住，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的人。对于她突然晕倒的原因，他再清楚不过……

严冽推门进去，轻缓流动的空气惊扰了她。严希睁开眼睛，看着陌生的房间，以及手上插的针管，迷蒙的眼睛现出一丝清明。

严希看着站在床前的人，幽声问。“我怎么会在医院……”

“你昏倒了。”严冽的声音很沉，听不出情绪。

她不记得了……严希试着移动身体，却发现四肢虚软，没有力气。

“沈醉给你做了全身检查，没有查出问题，但是，”严冽停顿了一下，又说：“那里没有检查。”

严希会意，默默的低下头。

严冽看了她一会儿，语气不自觉放轻。“很疼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