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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、胆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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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柳面红耳赤从地上爬起来,见萧靳冷脸,眉头也高高拢着,讷讷道: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她要是故意的,能往那儿摔?

萧靳冷笑一声,摆明不信,他五指扣在桌上,轻轻敲击一下:“给我揉揉还是伺候我用膳?”

什……什么?揉揉?

柳柳怀疑自己耳朵聋了。

柳柳盯着萧靳,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她刚刚幻听了的痕迹。

很遗憾,厚脸皮的男人还重复了一遍:“揉揉?”

柳柳的脸顿时红成大苹果,她气急败坏道:“揉什么揉!疼死你算了!”

柳柳估摸也是破罐子破摔了,说完狠话,蹭蹭蹭一路跑了,萧靳伸手想拦也拦不住。

李卯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,恰恰听着最后一句,正奇怪着疼什么,柳柳就跟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刮过,那速度好似要去逃命。

李卯摸不着头脑,好半天了,也没听着屋里的公子叫人,只好揣着满肚子疑惑继续守在门外。

等他进屋收拾餐盘时,意外发现今晚公子胃口格外好,比午时整整多用了一碗饭。

李卯是越发好奇刚刚屋里发生了什么,可也只能把这颗好奇心塞进肚子。

主子的事,他瞧归瞧着,却还是不敢多打探的。

柳柳是真气坏了,他怎么也没想到公子这么不要脸,羞煞人的话也敢挂在嘴边。

柳柳闷了一肚子气吃完晚饭洗完澡,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到公子面前转悠,免得又给他机会随意拿她玩笑。

她如今只是洗衣房的丫鬟,除了给公子洗衣也没有旁的事做,这夜还没深她就闲下来也没事干,她干脆搬着小椅子到树下纳凉。

只是她才坐下,又见兰儿抱着个篓子朝她走来。

柳柳眉头立刻堆起小山高,公子爱洁,夏日时一天要换好几件衣裳,如今六月出头,也差不多要到他折腾人的时候了。

兰儿抱着的小篓子不会又是他刚换下来的衣裳吧?

柳柳迟疑着朝兰儿走去,兰儿拉了她的手道:“柳柳,公子听闻你秀艺出众,特意让我送了针线过来给你打发时间。”

兰儿俏着声音说话,听去就给人几分好感。

柳柳抱着她递过来的绣楼

子,果阵间里头有各种针线,而后还有小丫鬟抱着布匹进来。

这会儿天色昏暗,小丫鬟把布匹抱到了近前,柳柳才看清小丫鬟怀里的都是上好的布匹,她朝兰儿投去疑惑的视线。

兰儿抿着嘴笑道:“公子说府中的绣娘还没找齐,正巧他的衣裳不够穿了,想着你拿这些针线打发时间,也可顺带给他做几件衣裳。”

兰儿见柳柳要说话又连忙道:“柳柳,公子说了会给你算双份的月钱,你做衣裳也别着急,公子说几日一件就好。”

“像绫袜亵衣亵裤什么的,公子说也要些。”

兰儿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也很不好意思,柳柳怎么说都还是个小姑娘,公子却要他给自己做这些贴身的衣裳,便是她这个直肠子都瞧出公子待柳柳不一般。

兰儿见柳柳脸色僵住,也觉得自家公子着实厚脸皮的些,可公子的命令在那,兰儿一个小丫鬟也只好奉命行事。

兰儿示意小丫鬟把布匹绣楼都送进柳柳屋子里,还说道:“公子说,既要你给他做衣裳,日日呆在这小破屋子也不行,明日就搬到大丫环的屋子里去。”

给个甜枣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,柳柳险些要被公子这一翻安排给气笑了。

她前世怎么不知道公子是这么个没皮没脸的人,还是因为公子的坏脾气在她心中固化,这才让她没注意到公子本质上就是个泼皮无赖。

如今她人在屋檐下,没有公子的准许更是连府门都出不了,只好点头应是。

柳柳不是前世的柳柳,也算是知晓了公子压根儿就不可怕。

那头有张良计,她这边也有过墙梯。

柳柳送走兰儿,回屋里瞧着月白色的布匹,真想做成成衣后在里头藏几根针,叫公子知道她的厉害。

兰儿第二日一早就来柳柳屋里,帮着她搬去大丫环的院子住,兰儿野猪在这院落里,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个丫鬟。

另外两个丫鬟,对柳柳来说是生面孔,她猜着这两个丫鬟估摸着是前世她公子院子里伺候之前被打发走的。

不过,她到公子身边伺候之前,公子身边两个大丫鬟,一个杖毙了,另外一个送出府去,也不知两人分别是哪个?

前世公子杖毙大丫鬟的事,可叫府中一众丫

鬟骇然,府中人对这事都讳莫如深,没人敢提起,柳柳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汪嬷嬷调到公子院落,更是不探听这事。

两个大丫环,一个叫·春和一个叫秋明,十七八岁的年纪,比兰儿要稳重许多,见柳柳住到这院子里来,虽有些许惊讶,却又很快掩饰住了。

柳柳一早就知道伺候在公子身边的人都不简单,她作为后来者,很礼貌的给两个大丫鬟问好。

春和性子热络,这才相互认识就拉着柳柳的手,像是对待多年的好朋友一般,勤快的说起话。

秋明性子沉静,朝柳柳淡漠的点头后,说是要给公子去厨房取早膳,很快就离开了。

公子院子里有大丫鬟,却没谁能够近公子身,公子的起居都是李卯照顾着。

春和今早没有活,柳柳也要稍晚一些再去洗衣房,她干脆拉着柳柳打探起来。

“柳柳,你是公子亲自带回府中来的,怎么跑洗衣房去了?”春和这么直白的问,也不知该让人说她没心机,还是说她心机深沉。

柳柳到府里来才一天,已经反反复复被许多人打量过,春和对她好奇,却没有隐晦的打量,而是坦然的问。

柳柳迎上她探究的眼神,不偏不移说道:“那日我遭难,正巧被公子遇上了,公子是好人,这才把我带回府里。”

“我做这个不行,做那个不行,也就只会洗两件衣裳,当然去洗衣房里当丫鬟。”

丫鬟与丫鬟之间的竞争,柳柳前世就见识过,在这府里人人都想往上爬,虽然不至于使那些脏污的手段,但面上那一套和她心底想的怕是能相去很远。

柳柳知道自己突然进府肯定会惹旁人猜测,与其最后在丫鬟小厮口中和公子传出些什么来,还不如一开始就把话说明明白白了。

柳柳这般大方说话,春和反倒是不知该怎么接话了,她讪讪笑一笑:“自然,公子是个好人。”

才怪!

春和虽没有到公子身边近身伺候过,却深刻领会过公子阴晴不定的脾气,稍有不得他满意之处,便会领一顿罚。

春和三月前刚到公子院子里伺候,犯了许多错,没少被汪嬷嬷罚不许吃饭,如今倒是好些,当初被饿肚子的经历却还让她记忆犹深。

春和想着

心头有些不高兴,府中丫鬟就没哪个得公子另眼相待,如今柳柳一来,明明是洗衣房粗使丫鬟,却住到大丫鬟的院子里来,丁点规矩也没有。

说了几句话,柳柳好像也瞧出了春和有心事,果断说要回洗衣房。

一连好几日,柳柳都只在洗衣房和住处来回,公子也不是没派人寻她去做过吃食,都被她推脱了。

反正她现在是知晓公子不可能真罚的她去,不过是碍着在她面前丢了脸面,这才一个劲儿为难她。

跟孩子似的。

再说,她如今又没卖身给公子,不过是因他救了自己,而自己又需要一个避风港,这才在萧府住下来。

若是公子真恼了她,也不过是把她赶出府。

柳柳想开了,公子是不可能把她赶出府的,至于这自信哪里来,柳柳自己也不知道,反正就想恃宠而骄一回。

今儿一早,兰儿没有送公子的衣裳来,反倒是催问她给公子做的衣裳做好了没有。

柳柳应着做好了,把东西盖在篓子里,要兰儿帮她送去。

兰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连连拒绝柳柳。

这几日柳柳一次也没往公子屋子里去,就连厨房也不去了,公子一整天都黑着脸,院子里的气压都比平时低了好多,兰儿在公子院子伺候,走个路都战战兢兢。

今儿去给公子收拾屋子,李卯问了她公子的衣裳做得怎么样了,还隐晦的表示让柳柳去公子院子。

兰儿知道自己没有春和姐姐和秋明姐姐两人机灵,却也觉着自己没理解错理李侍卫的意思,公子就是想见柳柳了。

兰儿把手背在身后就是不接篓子,还可怜兮兮道:“柳柳,还是你把衣裳送到公子那儿去吧?公子近些日子心情不好,早上我去时,走个路都战战兢兢。”

“李侍卫说,公子是没了换洗的衣裳才会这般作态,你把衣裳送去,他定然会心情好些。”

这话扯的,就连兰儿自己都快听不下去了,可她也莫名觉得,公子见了柳柳心情定然会变好。

柳柳见兰儿一溜烟跑了,跑之前还反复叮嘱她要记得把衣裳给公子送去,柳柳叹了口气,只好抱着竹篓子往公子院子里走。

她经过花园,忽然远远瞧着一个人影从外头走来,

瞧着穿着打扮就不是丫鬟婢女。

柳柳见李卯跟在那女子身边,神色作态颇为有礼,有点好奇女子的身份,突然就看见她腰间挂着的荷包。

即便隔得老远,柳柳还是一眼认出挂在女子腰间的荷包是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,她的窗花走线是阿奶亲手教的,有阿奶自己的风格,一般人学不会。

柳柳也没来得及多想,下意识躲到墙根后头。

人走近,李卯和那女子的交谈声也跟着传了过来。

“方小姐,今日公子心情不大好,不过见了您,定然能愉悦几分。”李卯声音里恰到好处的谄媚让她口中的那位方小姐听了慢慢笑起来。

银铃一般的笑声飘荡在花园里,配着花圃里开的娇艳的花朵,不用瞧轻对方的面容就知道发出这笑声的定是个绝代佳人。

柳柳忽而捏紧手中的篓子。

前世,她在府里当了那么久丫鬟,从没见过公子家眷上门,更没有来过哪位娇客。

而今有这么一位方小姐,思及对方的姓氏,有些东西便呼之欲出。

县令家的表小姐好巧不巧就姓方,此前柳柳去成衣铺子时,李娘子还曾和她说过县令家的表小姐喜欢她绣的荷包,想要让她去当丫鬟。

这位方小姐应该就是县令家那位表小姐吧?

柳柳抱着篓子,忽然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,她空着脑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忽然听到了轮椅咕噜滚动的声音。

柳柳下意识往墙根里偏了偏,不想让人发现自己。

她把竹篓子紧紧抓着,听到外头方小姐俏丽的声音响起:“萧公子,这些日子你伤势如何?方窈当日也没做什么,萧公子却送了那么多东西到府里,方窈实在受之有愧。”

她的声音该软的地方软,该婉转的地方婉转,就这么听着,便像钩子一样吊着人心,就连柳柳也不由赞叹这位方小姐的声音着实好听。

柳柳这会儿进不得退不得,只好抱着搂着在墙根听壁角。

她正想着公子会怎么反应时,冰冰凉凉的声音也跟着飘了过来。

“三个月,就算是伤筋动骨也好了,我不过受些皮外伤。”他的话不冷不热,含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表示,听起来却让人尴尬。

柳柳抱着竹篓的手臂收紧了些

忽然又听公子不客气一句:“既然觉得受之有愧,也没见你把东西送回来,如今又何必在这废话?”

若刚刚那句话只是听上去让人尴尬,那这话可就是明晃晃的不给方窈脸面。

饶是方窈心智坚定,听了这话,脸上的表情也险些没稳住。

她一向知道这位主儿说话不中听,却也没想到能难听到这地步,这哪是对救命恩人的语气,怕是对仇人也相差不离了。

方窈勉强维持住脸上的表情,皮笑肉不笑道:“是方窈考虑不周,回去后定叫丫鬟把东西原封不动送回来。”

萧靳却不顺着她的台阶往下走,而是眼皮也没抬一下道:“我送出去的东西,岂有要回来的道理?东西污了,丢了便是,不必再送回来。”

这下方窈是气的嘴皮子都抖起来了,她从来没这样被人明晃晃的嫌弃过,就算是她那不把她当女儿的父亲和继母也从没这般含沙射影说她。

可她就算再气也不可能在萧靳面前翻脸,方窈努力挂起笑容,萧靳却又再来了一句:“救命之恩的滋味享受的可好?”

这一句话,可是让方窈天崩地裂,她脸上再也提不起微笑,嘴角僵着,疑惑道:“萧公子这话什么意思?”

萧靳却没再说话,而是扬声叫了李卯:“请方小姐出去,今后萧府姓方的不得入。”

姓方的三个字可像一柄大锤锤在方窈脑袋上,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今天到萧府来,会经历这样的羞辱,而他所要探听的事,似乎也没有必要探究了。

方窈紧紧咬着牙根,看着朝自己逼过来的侍卫,狠狠甩了袖子大步朝外走。

是她失策,当日在桃花林她就应该把那件丫头给弄死,这样也不必大费周章,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
方窈消失,花园里重新恢复安静。

柳柳听了这么一场大戏,可好半天没回过神来,就傻兮兮的蹲在角落,一直到懒懒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。

-

方窈憋着一肚子气回了县令府上,才进屋子,就狠狠摔了桌上的茶盏。

皇太孙!果真是那个傲气凛然,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皇太孙!

就算是断了腿,也没能叫他收敛自个儿脾气,反倒是变本加厉,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。

方窈气得不轻,琴儿从没见过她这么吓人的模样,怕得一句话不敢说,只在屋外老老实实候着。

方窈走进室内,黑衣人也不知何时坐在靠椅上,看到方窈一张快要扭曲了的脸,蹙着眉头道:“怎么了?”

方窈有多么会装多么会忍,他可都是看在眼里的,如今被气成这副样子,想来遇到的不是小事。

方窈怒归怒,在正事上脑子还是清醒的,她压着胸膛快要喷涌而出的火气道:“暴露了。”

短短三个字就让黑衣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

很快,他皱着眉头说道:“你说的暴露是?”

“他知道了我不是他救命恩人,早知会如此,就应该干脆利落把那死丫头弄死。”方窈咬牙切齿道。

黑衣人明显松了口气,这是暴露也就罢了,本就是萧靳自己找上门来的,方窈不过是将计就计认下,就算就算暴露了也不过是得一句,小姑娘贪慕容华,这才冒认了救命之恩。

如果是主子的大计暴露了,两人都要以此谢罪。

方窈也正是想到了这一茬,才大摇大摆从萧府离开,而不怕萧靳把自己扣下。

她的身份一直是干净的,也不怕萧靳脾气起来要了她的命,就算她再怎么不愿意承认,有那个女人在,她的确能够保住一条命。

“行了,你走吧,这些日子不要到这儿来。”萧靳如今瘸的是腿而不是脑子,若是一不小心叫他察觉了什么,两人都要完蛋。

黑衣人点点头,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,说道:“方府没了。”

-

“听说了吗?方老爷做生意亏了,几十万两银子说没就没,如今府邸都被官府查抄,一家子人全下了大狱。”

李娘子正给客人包糕点,忽然听她和身边的人说了这么一嘴,不由抬起头来。

“就是长安街的那个方府?不是前几日才听说他们方老爷要纳妾吗?这么快就进大狱了?听说他为了那这房小妾还跟方夫人打了一架,哎呦喂那动静,可是整条街都听见了。”

“可不就是那个方老爷,现在别说是纳妾了,能不能从牢里出来还是两双?”

“你说这天底下的事可就跟老天爷的脾气似的说变就变,方府上辈子积攒下来的家财这一夜之间

就给败个精光,真是人算不如天算。”

“唉,谁说不是?”

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远,李娘子听了却好半天没回过神来。

她当然知道长安街那个方府,曾经她也在那栋奢华的大宅子里住了许多年,已故方老爷对她还挺好,可惜,再怎么好也好不过他嫡长子。

她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个玩物,春哥儿也没被人瞧在眼中。

这些年李娘子也怨过,可到头来,又发现没什么好怨。

如今听着方府就这么没了,她心头也没多少快意,更谈不上幸灾乐祸。

柳叶挺着大肚子出来就见她娘心不在焉,她探头瞧了瞧外头,扶着肚子问道:“娘,柳柳今日也没回来?”

她知道自个儿这话问的没道理,若是柳柳回来了,怕是头一个要来见她。

李娘子回过神来,幽幽叹了口气:“李侍卫不是说了吗?柳柳如今在萧府当差,十五那天才会来,也就再过两日。”

柳叶当然知道,可还是止不住担心。

柳柳一个小姑娘家在人家府上待着,她怎么会放心,就算是当丫鬟,她也还是不放心。

萧公子那般人物,就算断了腿,也是她们这些普通人高攀不起的,却连夜赶去救了柳柳,如果说他没存着什么心思,柳叶说什么也不相信。

自家妹妹打小长得漂亮,村里不少小伙子都喜欢,这些年长开了,跟要开的花骨朵儿似的,亭亭玉立,哪个男人瞧见了心不软?

李娘子见女儿操心,过去扶着她到椅子边坐下:“娘知道你担心柳柳,可我们这平头老百姓又有什么法子?再过两日柳柳就能出府回来,届时你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,明明白白与他说问她便是。”

李娘子清楚在大户人家里当媳妇压根不像旁人瞧着那般光鲜亮丽,更何况是没有依仗的媳妇,只能任人欺凌。

柳柳若真是被那位萧公子瞧上,又能跑到哪去?

说到底,柳柳和她当年一样,有个靠不住的爹娘,而自己这个当伯娘的也护不住她。

柳叶闷闷点了点头,忽然觉得肚子微微抽疼。

她接近临产,这几日时不时肚子就抽疼一下,柳叶以为是常态,安抚着肚子鼓起的小包,却没想到肚子越来越疼。

柳叶用力抓住

李娘子的手:“娘,娘,我好像要生了。”

李娘子瞬间哎呦一声,连忙扶着她走进屋里。

早在柳叶肚子九个月大时,她就寻了县里极有经验的产婆,现在连忙喊着春哥儿去找产婆来。

-

花园里柳柳抱着竹篓,还在回想公子刚刚的话。

之前她就听人说过公子以为县令家的表小姐才是他的救命恩人,什么好东西都往县令府中送,极为大方。

可听着刚刚那么一番话,公子又好像知道那位方小姐冒名顶替了她的救命之恩。

柳柳忽然迷糊了,公子向来就不是个任人糊弄的,也最讨厌旁人糊弄他,怎么就这么轻飘飘刺了方小姐一两句就放人走了?可真是一点也不痛快。

当然不痛快了,柳柳可以不要公子的救命之恩,却也不愿自己的救命之人平白被人领了去。

如今,公子知道救她的人不是方小姐,难道是知道了救他的人其实是她?

这样一来,公子会大半夜的跑去找她,似乎也说得通了,就是为了偿还救命之恩。

柳柳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给萧靳夜里去寻她找的理由。

她歪着脑袋想来想去,那边萧靳却是等的有点儿不耐烦了,他压着嗓子,懒懒道:“怎么?人都走了还舍不得出来?”

声音来的太突然,柳柳吓了一跳,她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被发现了,轮椅已经咕噜噜转动到了她面前。

柳柳如今半蹲在地上,随着突兀闯入她视线的锦靴,她仰起头来。

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依旧穿着月白色的锦袍,如若他没有坐在轮椅上,该是个翩翩俊朗的陌上公子,无需只言片语,就能骗了人家姑娘一颗心。

想到这一茬,柳柳抿了下嘴。

县令家的表小姐那么干脆利落,承认了救命之恩,保不齐也是瞧上了公子这张脸。

毕竟,前世公子坐在轮椅上带她时,还有姑娘巴巴凑上来。

柳柳也不知想到了哪去,眼角都跟着耷拉下。

萧靳瞅着蹲在角落里抱着篓子的柳柳,嗤笑一声:“怎么?想在这做个窝以后就住这儿了?”

他声音轻佻,柳柳听着就恼了:“我和公子可不一样。”

公子闹起脾气来,还真就做过在花园里呆了一晚上的事儿,连带着她

这个做丫鬟的也跟着在花园里喂蚊子。

萧靳不知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茬,面色漆黑如锅底,他睨了一眼某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:“谁许你在这儿听壁角了?”

被揭了短,恼羞成怒了,只好用旁的事来掩盖。

柳柳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太过了解他,不用想都知道他这会儿在想什么,她哼声:“我可不是故意的,要怪就要怪公子说话时不挑个好地方,全叫人给听去了。”

他还敢反过来指责是他不是,这胆气比之前又增了些,在看那张俏生生满是控诉的小脸,真是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用力揉一揉。

萧靳别过眼,压下心头的蠢蠢欲动,有模有样摸着下巴思考起来。

好一会儿了,他一本正经说道:“如今你听了些不该听的,我是不是该杀人灭口?”

杀人灭口四个字实在太过凶戾,柳柳水润润的眼珠子瞪圆,连忙抱着搂着往后退了一步。

这副跟听了动静就跑的松鼠没什么区别的怂样让萧靳心情大好。

他直起腰来,对着柳柳伸手。

他的手只看着就充满了气劲,配合他刚刚说的话,柳柳瞬间把心跳到嗓子眼儿。

她下意识往后退去,可她身后就是墙壁,再怎么退也跑不掉。

萧靳见她那副怕的眼睫直颤的小模样,轻哂,手也跟着拐弯,转到她腰间,把她腰上挂着的小荷包扯了下。

荷包是柳柳这几日给自己缝的,里面还有一方丝帕。

荷包是女儿家的贴身物,丝帕更是,怎能这样让男子拿去了?

柳柳想也没想伸手去夺,却正中某人下怀,荷包没夺回来,反倒把自己的手给搭进去了。

捏着她手腕的掌心温温热热,暖融融的温度不断从两人相贴的肌肤传过来,柳柳瞬间红了脸,立刻挣扎着要抽回手。

她这么点力道,萧靳实在不放在眼里,他把人扯着,还有模有样捏了荷包柔软发鼓的肚子,神色难以言喻。

柳柳不知想到了什么,盯着他的手,面颊又红了红,趁他瞧着荷包,连忙把手抽出来,顺势把怀里的竹篓子塞过去,一溜烟儿跑了。

她跑的又急又快,像极了一只被老虎逼急了的兔子,明知自己逃不出老虎的手掌心却还要拼命挣扎。

萧靳抱着竹篓,眼看她跑开,自己不追也没让别人追,而是把荷包往怀里塞去,低低笑起来。

笑到一半,也不知想到什么,他忽然拢了笑容,好一会儿才看向手里的竹篓。

想到她不情不愿咬牙切齿给他绣衣裳的模样,萧靳心情大好,也顾不得回屋,就在这儿掀了盖在竹篓上的那层布。

才看一眼,他嘴边的笑容就僵了一半。

篓子里没有他期待的衣裳,倒是有一双又一双的绫袜,袜子叠得整整齐齐,乖乖巧巧像块豆腐似的摆着,和刚刚逃跑的小兔子有点儿相似。

萧靳伸手把一双又一双的袜子翻过去。

整整三十双袜子,让他脸上的笑容一僵再僵。

果真是胆肥了,竟敢阳奉阴违!

就算他穿她做的袜子,这一时半会儿的也穿不了这么多,倒是衣裳,他一天就能换好几件,她竟一件也不做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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